凌晨六点,工人们在盐田内收盐。由于天气炎热,工人们一般都在凌晨四点开始收盐
工人将浓度达标的盐水通过水渠流向下一道盐田。
文/本报记者 曾凡容 图/本报记者 翁叶俊 摄人们都知道农业是一个季节性、靠天吃饭的行业。但是在工业行业里却有一个工种仍然是靠天吃饭的,它就是海水晒盐。盐乃国之重器,盐税支撑了中国几千年的税收。从唐代起,三亚近海百姓就煮海水为盐。充足的阳光、平坦宽阔的海边滩涂使得三亚曾是一个盛产优质日晒海盐的天然“大盐场”,甚至撑起了三亚财政收入的大半边天。随着三亚城市的发展,昔日的万亩盐田已经不复存在,目前只剩下榆亚盐场驷轩分场里那1700亩滩涂,成为了三亚最后一片盐田。
“三亚盐”享誉全国
早在唐代乾元元年(758年),海南岛就有近海老百姓煮海水为盐的记载。儋州市至今仍保存着的1200多年前老百姓凿石为槽盛海水晒盐的千年古盐田遗址,记录着海南岛人民最早利用太阳光和海水晒盐的聪明才智。
三亚地区也是一个著名的盐乡。三亚产盐的事最早记录在《唐书》中,《唐书·地理志》中这样写道:“乾元元年,宁远、振州等县有盐。近海百姓煮海水为盐,远近取给。”振州,就是历史上的三亚。当时的百姓,煮海水为盐,煮来的盐除自用之外,主要用来跟山区里的人交换生活用品。因为交通不便,不存在大规模的生产和销售情况。
宋代以后,官府派驻机构和官员对盐户做了正规的管理,因此沉重的苛税负担和任意增加的税额税种也出现了。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,产盐户跟别的农民、渔民一样,被各种苛捐杂税折磨得喘不过气来。三亚盐业被官府越管越死,因此一直局限于“煮盐”的小规模生产,从来没有大的发展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清末民初,由南海各地渔民集居三亚港形成边陲渔业墟。当时的经济结构很单纯,渔民靠浅海捕鱼收入维持生计;镇民开始大规模修建盐田,发展盐业生产。清代同治八年,广东电白县红花尾人李隆春先到崖州三亚港考察。然后召集州人投资,首先开辟了润和盐田。在其后的六十年里,有很多人到三亚集资兴建盐田。当时的盐田从三亚逐渐发展到红沙,共建87个盐漏。由于建造质量上乘,生产能力颇高,1935年至1938年最高产量达68万余担。三亚盐在外销过程中,逐渐出名,据资料记载,月川人林瑞川就是跟广东商人合作办盐业公司,曾经在三亚名闻一时。民国四年(1915年),琼州盐业开放经营,各路盐商大贾云集,纷纷前来参与盐业运销。资料记载,至民国初年,整个海南岛上共有运盐场馆20家,三亚港便占13家。《海南自治州概况》一书记载,“当时三亚、榆林、藤桥为产生盐(即日晒盐)区域,保平、九所为产熟盐(煮盐)区域,而营盐业以三亚港为最盛,计有盐田十七区,每区资本大者四五万元,小者七八千元,年产盐达三十余万担。”
1939年2月,海南岛沦陷。很多盐场主纷纷逃跑,盐田无人管理。有些盐场被日本人掌控,多数停业破产。1945年日本投降后,盐田又回到封建把头、经理、官僚手中。盐工大多数住在基围上,茅草为盖,椰子叶编片当墙,稻草为床,终年以扁豆酱为菜,稀饭薯干拌着吃,生活十分艰苦。盐的生产有季节之分,一到雨季不产盐了,盐场就会大规模地辞工,只留下少数技术工人。被辞的外来工人生活失去依靠,沦落到无衣无食的境地。
建国以后,政府把几家私营大盐场合并起来,改造成国营大盐场——榆亚盐场。翻身得解放的盐场工人们生产热情高涨,积极参与技改,几次大的技改项目都在岛内领先。经过技改的榆亚盐场生产力大幅提高,不断地扩大生产规模,很快,便有了万亩盐田。
时间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,三亚面临大开发和全新规划。榆亚地区原有盐田11000亩,其中在三亚市区内9000多亩。现已征用为城市建设用地。榆亚盐场的江场长回忆到,当时榆亚盐场的盐田被政府收回,准备重新开发。此后开发的脚步一发不可收拾。市区里的盐田逐渐淡出。到今天为止,万亩盐场硕果仅存的就是榆亚盐场驷轩分场那1700亩的盐田。
质朴的传统晒盐法
从三亚市区往东,沿着榆亚大道前行,驶入亚龙湾路后,在一个前往安游的路口右转,不多远你会发现一片广阔的田地。整整齐齐的田埂把田地隔成一个个矩形,偶尔会看到一两条装满水的水渠。如果不是被告知这就是盐田,记者还以为这是一大片稻田或菜地。榆亚盐场驷轩分场的场长黄善清说,由于9、10月份还处于三亚的雨季,所以盐场还处在停产状态。如果在产盐旺季,远远地就会看到盐田边堆起的一个个小“雪山”,特别壮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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